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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社交风靡背后,如何保护好孩子?

发布时间:2020-04-18

近日,韩国“N号房”事件70多名收费会员信息被确认,其中竟包括10多岁的青少年。今日,该事件中18岁共犯也被公开示众。网络社交风靡的背后,隐患重重,孩子们与“N号房”的距离有多远?如何更好地引导青少年进行网络社交?担忧之余更需警醒。

网络社交在青少年中有多普遍?

共青团中央维护青少年权益部联合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2018年全国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情况研究报告》:

将上网聊天作为主要网上社交活动的未成年人占比达到58.9%,与玩游戏的比例(64.2%)接近。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联合中国少年儿童发展服务中心等单位共同实施的“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状况”调查数据研究成果《青少年蓝皮书: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和阅读实践报告(2017-2018)》:

QQ(59.7%)、微信(30.4%)在未成年人中的渗透率很高,成为他们使用的主要社交平台,网络聊天仍然是未成年人在互联网上交往的最主要形式。

笔者在平常时期和疫情防控时期开展的全国问卷调查都显示,即时聊天是青少年使用频率最高的网络活动,在两个时期的占比分别达到40.3%和81.6%。

由此可见,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网络社交作为一种非常普遍的社交方式,已经深深浸润到青少年的日常生活之中,影响着青少年的行为习惯。

网络社交对青少年有啥用?

当代青少年的童年生活与数字媒介紧密交织、相伴成长,其网络社交行为不仅归因于社交媒体平台的特性,也与青少年的心理需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社交媒体所具备的特征为青少年网络社交提供了技术支持,而心理需求则是青少年与人交往的源泉和动力。

在技术支持方面,社交媒体拥有固续、复制、延伸、检索四大技术可供性,为青少年进行网络社交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在满足心理需求方面,青少年可以使用社交媒体的多种功能与亲朋好友保持联系交流,关注和发布朋友圈动态,分享生活中的闪光时刻,进行自我表达与呈现,也可以结识新朋友。这样满足了青少年希望与他人亲近的需求,有利于青少年拓宽沟通渠道,增加人际情感,扩大交往范围。

网络社交背后有何风险?

内容未采取分级设限措施

2019年3月开始,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为了应对网络沉迷相继推出了青少年模式,王者荣耀等手机游戏也要求未成年人进行实名注册,并设置时间限制。

而反观一些具有社交功能的超级应用,对内容还未采取分级措施,对用户“一视同仁”,致使青少年可以很容易接触到许多不良、低俗信息。而这些信息一旦被多次点击观看,系统会记录下个体的上网轨迹,算法也会根据其内容偏好精准推送此类内容,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笔者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针对全国范围内的1048名中学生做的问卷调查显示,喜欢玩网络游戏的青少年占比达40.5%,而在平常时期这一数据仅为9.2%。疫情的蔓延导致假期延长,大多数青少年虽然在线学习,但很多也将大量的时间投入到网络游戏中,这表明对各种社交平台中的网络游戏设置限制很有必要。

网络色情、网络欺凌、网络暴力等问题时有发生

除了社交平台现有的设置存在一些隐患,青少年在网络社交过程中也面临不少风险,网络色情、网络欺凌、网络暴力、隐私泄露等问题时有发生。

当下,青少年触网逐渐低龄化,10岁之前开始有意识上网的少年儿童比例达到68.6%,其遭受网络风险的几率也随之增加。央视于2018年1月推出的专题纪录片《呵护明天》曾揭露过几起利用互联网性侵儿童的案件,如今臭名昭著的韩国“N号房”事件更是引发了全球对未成年人遭遇网络性侵害问题的关注。

此外,青少年也是网络暴力和网络欺凌的主要受害者。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发布的《社会蓝皮书:2019年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

我国未成年人在上网过程中遇到过暴力辱骂信息的比例为28.89%。其中,未成年人遭遇暴力辱骂信息的最主要场景是社交软件(占68.48%)。

北京互联网法院发布的《“粉丝文化”与青少年网络言论失范行为问题研究报告》:

近年来,在明星名誉权侵权案件中,多以青少年为涉嫌侵权主体。青少年“粉丝”在微博超话、豆瓣社区等平台上捏造虚假信息,恶意猜测揣度,侵犯明星名誉权,某些粉丝甚至站在各自阵营里互相指责谩骂、人身攻击,导致双方粉丝的骂战持续升级,青少年“饭圈”中的网络语言失范问题亟待关注。

随着网络直播的兴起与普及,新的社群交往方式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迅速崛起。基于直播催生的网络社群对青少年网络互动与交往方式产生着重塑作用,也成为青少年社会化的重要途径。网民在享受网络直播的同时,也不得不面对新的问题。

据新华社新媒体2018年4月1日报道,多个直播平台内隐藏着混乱的少年儿童交往圈,不断被曝出低俗、色情、造假等乱象,未成年孕妈扎堆炫耀,未婚生子、奉子成婚竟成“荣耀”,这无疑会对青少年价值观的养成产生严重负面影响。

目前,独立的直播平台已采取优化措施,比如禁止未成年人直播和打赏。但是微信、QQ、百度这些非直播平台的APP中还有直播入口,存在风险隐患。

网络社交风险如何化解?

网络社交平台方面 

目前,防范青少年沉迷于网络游戏的举措不断完善。在网络视频领域,政府部门、互联网企业已经先行一步,纷纷推出“青少年模式”。

对社交平台而言,防范青少年网络社交沉迷尚是一个“陌生”的领域,青少年在注册时没有年龄限制,更没有防沉迷机制。这样的低准入门槛容易使未成年人成为网络犯罪的受害者。

要针对青少年设置安全和防沉迷机制,要加强对内容的监管,发挥“把关人”的作用,净化低俗、劣质的不良信息,注重构建优质的内容生态,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为培育青少年主流价值观和正确的网络交友观念发挥正向作用。

同时,网络社交平台要积极寻求与家长、学校和社区的合作,助力数字抚育与数字教育,为提升青少年的数字素养提供更多内容、服务和形态。可根据自身特点适时推出亲子模式,使原有数字抚育中物理空间层面的亲子共用升级为内容场景层面、交互体验层面的亲子共用,促进家长和青少年更好地了解彼此,从而能更加及时、有效、自然地引导青少年网络社交行为。

家庭监护方面

笔者在针对上海市未成年人(平均年龄为13.74岁)数字化生存状况而开展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作为青少年上网的主要场所,家庭环境以绝对优势(占94.5%)毫无争议地成为青少年上网最为主要的环境。此外,在遭遇网络沉迷、隐私泄露、网络欺凌等风险时,通常半数以上的中学生都会首选向家长求助。因此,处理青少年在网络社交中遇到的问题,家庭监护应摆在突出位置。

家长应在家庭环境中营造良好的互联网使用氛围,在青少年数字抚育过程中建立起必要且有效的管束,改变以往通过学业成绩浮动来发现孩子网络沉迷问题的方式。也应该通过对身心健康、社交关系等进行观察,来了解孩子真正关注的话题,除了网络游戏,要对网络社交、粉丝文化、网络文学等新兴领域重点关注,多与孩子沟通。

学校教育方面

上述问卷调查揭示了家庭数字抚育的重要性。然而,青少年在遭遇各种网络风险或问题时,很少有人向学校或老师求助,这与当前教育体系中对于网络素养和数字素养的重视不足、学生在学校环境中使用网络有限有直接关联。

因此,学校网络素养教育仍有待深化,学校和老师应主动采取措施应对青少年遇到的网络风险。如何结合网络素养和数字素养教育,将学校的主要教学功能与青少年网络保护与防沉迷引导结合起来,是学校应当思考的问题。

青少年个体方面

在青少年使用社交媒体时,学校和家长应引导他们树立健康合理的动机需求,提供良好的现实支持系统,使网络社交与现实陪伴相结合,帮助青少年正确地认识自我,从而成长为人格独立、积极向上的个体。而作为青少年本身应该怎么做呢?

对个体而言,青少年应努力提升网络素养,加强自我管控能力,真实客观地认知自我的价值与潜能,增强人际沟通互动,准确有效地表达与控制情感,特别是应当学会在现实生活中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通过网络社交渠道完善自己的交际生活。

社交媒体所提供的社会关系维护是现实空间的延续,但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处理好生活中的人际关系需要未成年人不断提高自己的沟通交往能力,从而获得来自外界的物质支持、信息支持和情感支持。

总之,若要更好地引导青少年进行网络社交,既需要政府完善监管规制、社交媒体建立防沉迷和保护机制,也需要将家庭数字抚育和学校数字教育有机结合起来,更需要青少年提升网络素养,加强自我约束能力,增加人际交往能力。

作者蒋俏蕾系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

来源:“网络传播杂志”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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